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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老家房子旁边有一条小坝，野生着一丛丛艾草、矮竹等灌木，我觉得荒着可惜，想在此种几棵果树。
过年的时候我砍掉了灌木丛，清理出来场地。那年清明，我叫赣南的同学给我寄了几棵果树来，有柚子树、枣树、无花果树……我又从网上买了二三十株月季。记得那天下着雨，我和儿子冒雨种下果树和月季，淋个透湿不说，还弄得一身泥。
爸妈每年暑假从广州回老家住一个多月，我回家探望，顺便去小坝上看看果树和月季。好家伙，小坝上又长满了灌木。月季还好大部分活了，有几株还开了花。只是，这里的土壤肥力不足，我又没有专门施肥，月季也就长得不高，花也不大，被密实的艾草、茅草围着，仿佛被大孩子们欺负的小孩子。我更看重的是果树，急切地扒开灌木丛寻找种的果树，柚子树还好，活着；无花果树也活着；枣树没有长出叶子，光秃秃地站在那里，了无生机。我拿着刀把月季和果树旁边的灌木砍掉，给它们腾出一圈生长的空间。
那年冬天，我又把小坝上的灌木清理了一遍，搞了一点肥料撒在果树和月季下，希望它们在新的一年里能长过灌木。可是天不遂人愿，第二年碰上了干旱。暑假的时候我再去看，月季只剩下几株了，无花果树也死掉了，只剩下那棵不到一尺高的柚子树。 到了第三年暑假，因为持续干旱，月季全部牺牲了，柚子树也才长了一点，仍然被密实的灌木包围着。可以说，第一次种树计划完全失败了。
可我却不死心，继续实施第二轮种树计划。因为第一批果树中只存活了柚子树，我便叫同学只寄柑橘类树苗来，听同学讲有沃柑、葡萄柚等。清明节，我种了七八棵果树下去。 暑假再回去，灌木仍然趾高气扬，长得密实又有高度，果树苗被围在中间瑟瑟发抖，勉强地活着。我实在气不过，拿着砍刀为我的果树砍出一片生长的空间，以坚定的态度支持果树发展壮大。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太残酷。到了暑假回去一看，小坝上满眼都是灌木，长得郁郁葱葱。我不得不又一次扒开灌木丛，努力地寻找着我种的果树。还好还好，它们还活着，在灌木的包围圈里努力地生存着……
又过了两年，看到果树不争气的样子，我只得将它们挖了出来，迁了两棵到院子里，剩下的送给了村里人。我决定，把那条小坝还给灌木们。
（作者单位：中国农业银行江西省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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