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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8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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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偶书

□ 作者 李旭东

四天的假期很快结束,坐车回到单位。给老妈打电话报平安的过程中,思绪不禁回到了昨晚,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火炉旁,老妈一直提醒着我: “明天就要走了,还不收拾行李啊?”我低头看着手机回到: “明天早上再收拾吧,时间还来得及。”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发现爸妈已经出了门,我的行李箱却整理得整整齐齐,来时空荡荡的箱子也被塞满了各种吃的、用的。这是他们习惯于“什么都给我准备好”的自发行为,也是人到中年的情难自抑。

挂掉电话后,回忆开始蔓延,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深处的往事。记得 11 岁时,我在自家门前出了一场车祸,印象中伤势比较严重,当时我直接被车撞晕了,醒来时医生正在给我剪头发,便于包扎头上的伤口。那时候只有我爸一个人在家,这事儿我爸一开始还瞒着我妈,姨娘来看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一定要瞒着我妹,她知道了肯定会‘发神经’。”住院的那段时间,我爸没日没夜地守着我。在父亲的精心陪护下,我很快恢复了健康。

读高中那会儿,我妈在她事业最辉煌的时期毅然辞掉了工作,还在我的学校旁边租下一套房子“陪读”,后来她原来所在的那家公司老板娘还专程从广州过来请她回去担任厂长。好巧不巧正赶上了我的青春叛逆期,讨厌学习、讨厌学校甚至天天和我妈吵架。记忆中出现的比较多的还是那时候争吵后我妈的泪水,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太不孝了,有点“枉为人子”的刺痛感。所幸自己终于在高三那年幡然悔悟,付出了更多艰辛,给自己及父母交上了一份较为满意的“高考”答卷。

刚上大学那年,爸妈一起送我去了学校,给我购买生活用品、整理床铺,安排好了一切后默默离去。毕业之后,他们再也没有送我进车站,只是在家默默地帮我收拾好行李,然后目送我上车远去。

时隔这么久,我才渐渐明白父母的体面退场,明白他们表面的云淡风轻,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怀抱着自己的担心,却早已习惯了为我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直到我到达他们力不能及但很安全的地方。小时候父母与子女的爱黏黏乎乎,长大了,彼此之间似乎渐行渐远。时间在流逝,空间在转换,父母却总是以最细腻的方式,给于我无穷无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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